2015年7月的一个炎热的早晨,菲律宾南部的杜兰干马诺博土著部落的成员聚集在他们的社区大厅,举行一场非常重要的会议。许多人走了很远的路来参加,因为他们知道投票结果将影响到他们部落祖传的土地上的伐木作业是否会继续。这次会议是政府确保部落安全进程的一部分“自由、事先和知情同意(FPIC)”使用他们的土地,这是菲律宾法律规定的。

虽然有232人参加了会议,其中包括政府代表和部落首领,但有一个特别的群体明显稀少,那就是女性。只有25名妇女参加,可能是因为这是收获的季节,她们在地里忙着。在场的人坐在大厅的两边和后面,在整个过程中一言不发。在一个月后的第二次会议和之后的第三次会议上,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Dulangan Manobo妇女在社区会议上。图片由XYZ
Dulangan Manobo妇女在社区会议上。Ateneo de Davao人类学研究所提供图片

当被问及为什么不参加时,女性的回答五花八门,从“我们的丈夫更适合参加”,到“我们不能提问,因为我们只是成员,只有领导才能说话”,再到“我们在外人面前说话很尴尬”。

这种对土地决策缺乏参与的情况并非菲律宾土著妇女所独有。相似的经历在发展中国家的农村社区产生了巨大反响,尽管有国家政策和法律要求性别平等。

那么,为什么女性长期被排除在土地决策之外呢?

细节决定成败

研究世界资源研究所及其合作伙伴在莫桑比克、坦桑尼亚和菲律宾开展的一项调查显示,尽管法律保障了妇女参与决策的权利,但妇女很难参与决策。原因有很多,比如重男轻女的传统但一个重要的原因是缺乏良好的法规或指导方针,具体说明政府机构应该如何执行法律。

我们回顾了主要管理土地收购和投资的法规,并将其与实地实践进行比较。有几个特点使女性无法参加谈判,包括:

  • 中性的术语或语言:法律中的通用语言,如“应咨询当地社区”莫桑比克关于社区协商的条例-可能间接排斥妇女,特别是在男性主导治理结构的社区。必威官网亚洲体育有关土地的重大决定,包括分配或转让给投资者,往往是由男性首领和领导人作出的,或在一个社区的男性专属会议上作出的。也可能有女性出席,但她们保持沉默,因为她们有一种不言而喻的假设,即男性代表整个社区发言。将妇女指定为利益攸关者——例如在条例中加入“妇女”一词,或增加一条条款要求在社区会议之前只成立妇女焦点小组——可以创造一个更具参与性的环境。

  • 对习惯规范和惯例的无条件承认:承认传统的土著规则和做法,如FPIC程序乐于助人的都兰干马诺博人聚集酋长的传统是一种前瞻性的做法,可以增强整个土著社区的能力。然而,它也可能助长歧视妇女的习俗。法规应该通过尊重使习惯决策得到支持普遍原则性别平等,例如在会议中为女性发言人预留位置。否则,妇女参与决策进程将取决于社区传统是否允许。

  • 无效的性别配额:虽然有些国家规定妇女参加社区决策委员会,但有些国家仍然难以参与。情况就是这样在坦桑尼亚该制度要求村委会的四分之一成员为女性。村委会负责管理和建议农村土地的分配。由于妇女人数较少,即使没有妇女的参与,安理会也很容易获得多数席位。因此,性别配额必须得到法定人数和投票要求的支持,并围绕妇女的家庭责任进行工作,以确保有效参与。

坦桑尼亚的马赛妇女。图片来源:William Warby/Flickr
坦桑尼亚的马赛妇女。图片来源:William Warby/Flickr

促进男女平等的土地投资进程

如果要在土地交易中听到妇女的声音,政府必须解决法规中的障碍和差距。此外,各国政府可以为促进和监测社区协商和FPIC进程的代理机构提供具体指导。这可以是一份剧本的形式,确定性别问题,并提供在征地或投资过程的每个阶段处理这些问题的方法。

最后,教育社区是至关重要的特别是女性,他们在法律和土地决策程序下的权利。政府工作人员应将权利意识会议作为社区协商和FPIC进程的一部分,最好是在确定要征用的土地之前。

法律可能不足以给予女性发言权。但创造合适的环境执行这些法律能帮助女性他们的家庭和社区。